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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間過了一個禮拜,即便事實已經出來,但反撲,檢討被害者與罷凌就如同我們擔心地一樣,力道更強地在同業之漫開流傳,「當謊話聽久了,就會有人以為是真的。」
即使事實已經出來,但說謊的人被拆穿後依舊說謊,依舊談笑風生論人是非,好像被害者被栽贓是應該的。同時更多同一族群的人,拼了命似地用雞蛋裡挑骨頭的方式一一審視受害者,質疑受害者,笑你是雲林鄉下人憑什麼買台北蛋黃房子,要你拿出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。
當他們誣賴說你一個禮拜內要人家掃兩次斷層掃描,但我們拿出證據,事實上兩次斷層掃描的間隔相距了三個月,第一次是檢查,第二次是主人要求手術治療時的電腦斷層身體評估,然而因為沒有掃到明顯病徵,所以我們建議飼主要去掃核磁共振,您知道事實但沒有幫我們澄清,繼續說謊。
當他們誣賴你說,你麻醉時沒有插管,但當你拿出了當時插管的證據,他們又轉移話題挑剔,嘲笑你的每一步,彷彿只要能夠在其中找到縫隙可插針,過去幾年裡對我們所做的千千萬萬指控都變成真實似的,對他們回嘴一句,迎來的是更多的言語罷凌,我們真的已經累了。
我想起國中時讀放牛班,因為成績較好被隔壁的流氓同學罷凌,我跟老師舉報,但放學回家的路上,我被堵住了去路毆打的往事,你一旦選擇反抗罷凌者,迎來的會是更多的罷凌。在回家的路上我強忍住眼淚,裝做若無其事不敢跟父母說,因為知道他們也無能為力,說了只是讓他們擔心。這幾天又想起了這個很沈痛的年少記憶,原來罷凌依舊在,心理的陰影也依舊在,我好像還是當年那個孤苦無援的小孩子...這次我依舊不敢跟遠在幾百公里外年邁的父母說。
這個禮拜所發生的事情,不過是醫院這幾年被惡意攻擊的縮影。「這個社會已經是非不分,到底是說謊的人有罪?還是你不喜歡的人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有罪?」
感謝大家的關懷與保護,讓他們不敢離我們太近,每一則留言都讓我們覺得心裡很暖,感到很心安,有幾則好久不見的飼主的留言,更讓我們流下了眼淚,但也很抱歉讓大家看到了獸醫圈黑暗的一面....
我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,人在做天在看。
小時候我媽曾說過,道歉不一定能夠獲得別人的原諒。但是若做錯事了又不道歉,你未來的人生道路中所做的任何事情與人格,一切都將會被否定。
您若也有小孩,也是個媽媽,也是這樣教小孩子的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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醫院這個禮拜雖然被惡意攻擊,但依舊非常地忙碌,這幾天發生一件事情讓我們感受很深,感謝飼主同意我們分享這個病例。
「是家人,所以不可能放棄。」
狗狗已經十五歲,若是你還會想要救嗎?
這是禮拜四發生的事情,狗狗的症狀是頸椎疼痛,真的主人剛回國住在隔離飯店裡,所以是媽媽帶著狗狗來醫院急診。
在掃完電腦斷層之後,發覺第五第六頸椎椎間盤破裂嚴重壓迫神經。我們把報告影像傳給在隔離飯店裡無法離開房間的飼主,一邊以電話講解病情,並排定時間手術。但,接著我們在看全身的電腦斷層結果時,發現他的胸腔裡長了一顆腫瘤,直徑大概兩公分..
於是我們趕快又再打電話跟飼主說:
「因為我們發現胸腔裡長了腫瘤,我很難跟你說他還能夠活多久....所以,我們要不要考慮就不手術,以內科安寧治療就好了呢?」
飼主考慮了一下,回電說:「我還是想手術,因為雖然不知道他還能夠陪我多久,但我不希望他最後的人生是痛苦的,甚至是躺在屎尿中離開...」
我突然想起,好幾年前有隻癱瘓的十五歲雪納瑞飼主,也跟我們說過一樣的話,有一天收到主人來信說跟我們「狗狗安靜地走了,很謝謝我們當初願意幫狗狗手術。」原來當時主人早已經知道狗狗有其他的疾病,只剩不到半年的生命。
主人很感謝我們,說她本來以為十五歲的老狗是無法手術的,『因為知道能夠再相處的時間只剩不多,在那最後半年裡,他可以帶著狗狗很開心地在草地上奔跑玩耍,這是她結婚以後這輩子當中最快樂的回憶。』信裡這麼說著。
於是我們還是按照原訂計畫在禮拜五手術,麻醉過程一切也都還蠻順利的,狗狗恢復得很好,手術後我們把狗狗轉院到24小時醫院住院中。
但當晚上我跟幾個朋友分享這件事情時,得到的回應卻是
「若是失敗了,你很可能會被求償,現在醫糾正夯」,
「你還敢開,這種老病人我都直接轉走。」
但我們其實沒有想到那麼多,當下只想到要趕快救他。
想了想過去幾年裡,我們還真的像是個傻子一樣,
做著別人不想做也不願意做的事情,
有時是在深夜凌晨扛著身體緊急開四級癱瘓五級癱瘓刀,
或者像是胃扭轉這種無法拖到明天的手術,
有時是要面對年紀這麼大的老朋友,
我們若拒絕不做不麻醉,主人是不是就放棄了?
這禮拜三我們也才剛動完另外一隻17歲老狗的頸椎手術,15歲對我們來說真的還不算太老,醫院目前麻醉過最老的病人,是一隻21歲的吉娃娃的腫瘤手術,那顆腫瘤非常巨大,我還記得主人好像是金門人,住在板橋金門街。
同時也因為擔心像這個小朋友,
在病因以外還有其他潛在未知的疾病,
所以我們醫院的電腦斷層檢查,
在掃描時一定都會先掃完全身檢查並評估手術風險,
再細掃所想要掃的部位,所以一定會掃到氣管插管。
而這樣日常診療的小舉動,
無意間卻也成為我們在這一場誣指風暴當中,
被胡亂指控氣體麻醉時沒有置入氣管插管,
只用著口罩就麻醉的荒唐指控中,
最強而有力也是最直接的保命證據。
而當他們謊言被拆穿時卻立刻轉移焦點,
改說我們的麻醉過程粗糙危險。
但明明我們醫院在這週裡就已經安全地做了,
很少獸醫師願意承接的,15歲跟17歲老小孩的麻醉手術。
17歲約莫等同於人類的84歲,比我爸還老,
坦白說若是我父親需要開刀,
我一定選擇相信有著豐富臨床經驗與專業的醫生,
而不是選擇一個只會吊書袋,讀了幾本書,
以三分真七分假的片面資訊指點同業流程的醫生。
我相信這一切是我們所拯救過的動物們給我們的保佑,
同時也感謝更多相信我們能力熱誠與專業的同行們的轉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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